2018年2月17日 星期六

狗年說狗:天狗食日褪去神話色彩 哮天犬仍受喜愛


狗年說狗
  2018年是戊戌年,是農曆狗年。因戊、戌的五行均屬土,所以亦稱戊戌年為土狗年。狗是人類最早馴化也最信賴的動物。狗可助人狩獵、看家,犬吠一直是中國農村生活的背景音,在城市,狗也是飼養率極高的寵物。狗被稱為“人類最忠實的朋友”,在中國文化中的內涵也十分豐富,它的形象忠誠可愛,在文學、歷史、神話作品中多有出現,流傳至今的義犬故事亦不少。如今,“天狗食日”雖褪去了神話色彩,哮天犬仍是受人喜愛的神獸之一。

  狗與詩詞
  從古到今,與狗有關的詩句數不勝數,早在《詩經》中就有涉及。犬在《詩經》中出現過不下五次,如“舒而脫脫兮,無感我帨兮,無使尨也吠!”(《國風·召南·野有死麕》)中,“尨”指多毛的狗,青年男女相戀時男方心急,女方則顧慮周全請他行為謹慎,勿驚動狗吠。漢代《鐃歌十八曲》的《有所思》中,“雞鳴狗吠,兄嫂當知之,妃呼狶”寫出了戀情敗壞時女子的顧慮,因為往日幽會時的“雞鳴狗吠”必驚動兄嫂。

  唐代劉長卿有“柴門聞犬吠,風雪夜歸人”(《逢雪宿芙蓉山主人》),風雨夜中主人晚歸,喧鬧中犬吠之聲格外清晰。而當人去山空,舊居荒涼黯敗、雉飛獸奔,如李白在《冬日歸舊山》中寫的“白犬離村吠,蒼苔壁上生”。除了狩獵、看家,狗亦可用於交通,杜甫有“況復秦兵耐苦戰,被驅不異犬與雞”(《兵車行》),將不被愛惜的士兵,比作被人隨意驅來策去的雞犬,縱然士兵奮勇苦戰,結局難逃悲涼。元代王冕有“縱有好兒孫,無異犬與豬”(《冀州道中》),寫出了朝代更迭中小民的孤苦。

在六畜中,狗被馴養的歷史最悠久,詩詞中有寫狗時簡筆帶過以寄託豪情的,也不乏人與狗溫馨的互動時刻——白居易“犬上階眠知地濕,鳥臨窗語報天晴”(《早興》),杜甫“舊犬喜我歸,低徊入衣裾”(《草堂》),薛濤“馴擾朱門四五年,毛香足淨主人憐”(《犬離主》)。陸游“糖秕無多深愧汝,狺狺終夜護籬門”(《雞犬》),詩人與小犬感情深厚,家貧時竟也愧對夜夜看家的它;賀鑄的“閒呼鷹嗾犬,白羽摘雕弓”(《六州歌頭·少年俠氣》)表現少年俠士們豪邁縱氣的英勇;蘇軾在《江城子·密州出獵》中亦用“左牽黃,右擎蒼”以抒發年事雖高卻興起打獵的熱狂。

  狗與成語
  雖然狗的禀性忠誠不二,但在成語中,人的劣跡似乎與狗牽連,以貶義居多,但也不乏中性與褒義的成語。如“雞犬相聞”指彼此居住地距離相近,比喻地區人煙稠密,語出老子《道德經》第八十章:“鄰國相望,雞犬之聲相聞。”陶淵明在《桃花源記》中亦寫道:“阡陌交通,雞犬相聞。”
“顧犬補牢”比喻人遇事出錯時,應設法補救,為時不晚,語出《戰國策·楚策四》:“見兔而顧犬,未為晚也。”“狗吠不驚”形容天下太平、社會安樂,語出《後漢書·岑熙傳》:“狗吠不驚,足下生氂。”

“犬馬之勞”表示甘心為人效勞,在所不辭,語出《漢書·孔光傳》:“臣光智謀淺短,犬馬齒臷,誠恐一旦顛僕,無以報稱。”“白雲蒼狗”喻世事難料、變幻不定,如浮雲一時潔白如衣,頃刻又變作懾人蒼狗,語出杜甫的《可嘆》詩:“天上浮雲似白衣,斯須改變如蒼狗。 ”貧寒書生王季友之妻棄他而去,世人議論紛紛,杜甫便寫此詩代其鳴不平。 “雞犬桑麻”形容安靜的鄉村生活,語出《文明小史》第五十三回:“田裡種著菜,籬笆裡栽著花,大有雞犬桑麻光景。”

  狗與俗語
  喜歡狗的人不在少數,忠誠、順從、可愛、得力……都是狗為人所欣賞的品質。但在有關狗的歇後語與諺語中,狗卻與忠實的形象相悖,多被諷刺為滑稽無聊,如此的歇後語有:“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挨了棒的狗——氣急敗壞”、“哈吧狗上轎——不識抬舉”、“狗咬月亮——不知天高”、“黃狗頭上出角——盡出洋(羊)相”、“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狗掀門簾——全憑一張嘴”等。諺語有:“好狗不攔路,惡狗常當道”、“痛打落水狗”、“狗肉不上席”、“打狗看主人”等。

  義犬故事
  狗為人稱道的品質是通曉人性,忠誠護主,情勢危急時願捨命相救,令人動容。從古到今,流傳下來的義犬故事有許多。

  “黑龍救主”
  《搜神記》中記載,三國時襄陽紀南人李信純,養了只名喚“黑龍”的狗。李信純好酒,一日出遊歸家時醉臥在城外草叢中。湊巧有人縱火狩獵,火順風正吹到李信純身處的風勢下方。黑龍見喚不醒主人情勢危急,只好快速奔入不遠處的小溪中,將毛弄濕後灑在主人周身,如此來回數趟力竭而死,李信純酒醒之後方明白愛犬為救他犧牲了性命,不禁慟哭。

  “黃耳傳書”
  據《述異記》,西晉詩人陸機的愛犬名叫“黃耳”,陸機在洛陽當官時常念江南家鄉,因久未收到家信憂心忡忡。一日,他與狗戲稱:“汝能攜書馳取消息否?”黃耳彷彿聽懂人言,搖尾回應。陸機於是揮筆寫信,寫好後便裝入竹筒並掛在黃耳頸上。洛陽與江南千里之遙,不想黃耳竟翻山越嶺地趕路,真將信送至江南家中。家人見書,馬上回信,黃耳便帶著回信日夜不息地返回洛陽。這趟來回,人的腳程尚需五十天,而黃耳僅用了二十天。

  “的尾救主”
  “的尾救主”的故事選自《太平廣記》。華隆養有一隻外號為“的尾”狗,他的愛好是射獵,打獵時的尾總隨他一起。有一回華隆在江邊遇險,被大蛇纏繞全身將要窒息時,的尾奮勇將蛇咬死。但華隆此時已無知覺,周身僵硬。的尾徬徨吠叫,在江邊與華隆家間的道路上來回奔走。家人察覺有異,跟隨前往,終於發現蜷縮在江邊的華隆,於是將其送回家救治。在華隆轉醒前,的尾兩天不吃不喝守在其旁。

  狗與神話
  日食、月食現像在古時常被解釋為“天狗吃太陽/月亮”,每當異象發生時,人們便會燃放鞭炮以驚退天狗。天狗的傳說有許多,常見者有諦聽、禍鬥、盤瓠三種,其中禍鬥因原身為黑犬,所到之處又常伴隨火災,故被視為不祥之兆。而大家所熟悉的哮天犬其實並非黑色,其原型為白色短毛細犬。

  “諦聽”
  諦聽是傳說中地藏菩薩的通靈神獸。地藏法門以孝道為基,而狗性為忠,故諦聽原身為白犬。諦聽通曉佛理、明辨是非,據說它可“坐地聽八百,臥耳聽三千”。 《西遊記》第五十七回中,真假悟空從天宮殺到地府一片混亂,卻被諦聽分辨出了真相。因諦聽尤善聽人心、辨善惡,在歷史發展中便成了民眾心中吉祥的象徵,被奉為降福護身的神獸“九不像”。

  “盤瓠”
  盤瓠是畬族、瑤族、苗族等先民的圖騰崇拜。傳說遠古高辛帝時,“時帝有畜狗,其毛五采,名曰盤瓠”,盤瓠是一條五色花犬,據《後漢書·南蠻傳》載:“昔高辛氏有犬戎之將吳將軍頭者,購黃金千鎰,邑萬家,又妻以少女。”因盤瓠咬下吳將軍首級而歸,助高辛平定戎狄之亂,高辛不得已,只得踐諾將女兒許配給盤瓠。

  “哮天犬”
  哮天犬是中國神話傳說中二郎神座下的神獸,是其斬妖除魔的得力助手。哮天犬白色、兇猛的細犬形象,在《西遊記》中首次出現,在第六回對戰孫悟空和第六十三回對戰九頭蟲的情節中,哮天犬都為二郎神迎敵立功。但哮天犬這一名字最早出現在東晉史學家干寶所著的《搜神記》中,又名“地中犀犬”,在元雜劇中稱為“白犬神嗷”。而在《封神演義》中,哮天犬是二郎神的法寶而非神獸,平日收在懷中,對戰時祭出法寶,其再化作猛犬助己攻擊敵方。 (本版撰文 新京報記者 張舒婷)

2018年2月5日 星期一

考古學家:盜墓小說和考古根本就是兩回事


一個考古專家的新書讀書會直播,吸引了上萬人
盜墓小說裡看不到的硬知識都在鄭嘉勵昨天的金句裡

“每個人都是沒有辦法左右自己的命運的,風水就是抓住了人性中最深層也是最悲哀的一個問題,越有身份的人,越害怕失去的人,越在乎風水,朱熹也不例外。 ”
  “死亡是一個人一生最大的節日。”
  一位考古工作者的新書分享會,充滿了這樣感性又適合傳播的金句,大概也只有鄭嘉勵了。
  1月28日,中國絲綢博物館·曉風書屋,錢報讀書會·華雲文化咖請到了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研究員鄭嘉勵,他的新書《考古四記》上周剛剛上市。這次讀書會還進行了網絡現場直播,讓上萬名不能趕來現場的讀者,也慶幸沒有錯過精彩。
  朱熹的小私心
  中國傳統是一個家族社會,家族最基本的單位是家庭,按照儒家倫理的價值觀,生前要聚族而居,死後要聚族而葬。
  家庭中最重要的單位是夫妻,然後是父子、兄弟。一代人是夫妻合葬,兩代人就是父子合葬,三代人、四代人、多代人的合葬,也就是“族葬”。
  但是事實並非如此。鄭嘉勵在田野考古和調查中發現,江南地區類似的兩代人合葬的南宋墓地其實是很少的,更遑論三代人、多代人的合葬。
  鄭嘉勵舉了一個大熟人的例子:朱熹。
  朱熹是孔子以後中國最大的聖人,一個大儒家的家族喪葬是怎麼樣的呢?
  朱熹的爺爺朱森,埋在福建的政和縣,朱熹的父親朱松埋在武夷山,朱熹本人埋在建陽。他的三個兒子,長子朱塾埋在建陽的另外一個鄉鎮,小兒子是埋在建安的。更加不可思議的是,朱熹的父親埋在武夷山,母親祝氏埋在建陽,夫妻倆居然沒有合葬。
“這是為什麼?因為他們迷信風水,每個人都要佔一個好山頭。所以,朱熹的子孫清明節上墳苦啊,一家人的墓離得這麼遠,沒有半個月哪裡跑得完。”鄭嘉勵笑著說。
鄭嘉勵提到了朱熹最有名的《朱子家禮》,這應該是很多講國學的人必讀的一本書,書中非常詳細地規定了祠堂禮、冠禮、婚禮、喪禮、葬禮、祭禮該怎麼辦,把人從出生到死亡的各種禮儀都規定得十分詳細,操作性非常強,可以當成說明書一樣,用來指導大家的生活。
  “死亡才是一生中最大的節日,這句話一點不錯。婚禮最多三天,可是古人喪禮是三年,丁憂是兩年七個月。所有的禮儀裡面,喪葬禮其實是最重要的。”
  但是,問題來了,恰恰對於最能反映儒家倫理的族葬禮,朱熹居然一個字都沒有提。
  “那不廢話嘛,他自己都沒這麼做,還怎麼指導別人?”鄭嘉勵說。
  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朱熹心裡其實是很有數的。
  “可見,古人既有追求族葬的理想,又深深地被世俗的禍福觀念所困惑,所左右。”鄭嘉勵說。

南宋人對死亡的態度如此理性
  讀書會現場,有一位讀者提了個問題:“為什麼我們浙江的南宋墓葬裡,幾乎看不到那些精美的雕樑畫棟或者華麗麗的壁畫?”
  我們聽聽鄭嘉勵的講述——
  首先,不要認為壁面裝飾豐富的,石雕藝術非常好的墓,墓主的身份就很高,恰恰不是。
  四川瀘縣宋墓裡面石雕,婦人啟門,墓門兩邊還站著一對武將把門,都是美輪美奐的藝術品。其實這些墓主人的身份,都是不高的,通常只是一些富裕的平民。
  朱熹雖然迷信風水,但他說過,只有儒家才能坦然看待生命,命就是一股氣,氣聚在一起,人就活著,氣散了就沒了,沒了就沒了。對生死抱著一種相當理性的,非常接近現在唯物主義者的態度。用我們現在的話來說,這才代表了先進文化的方向。
  鄭老師你為什麼不寫考古小說
  有讀者現場慫恿鄭嘉勵:是否可以嘗試寫考古小說,包括特地從上海趕到杭州的本次讀書會的嘉賓、寫了很多歷史題材懸疑小說的作家季靈,也提到了這個問題。
“我當然也考慮過寫這樣的東西,但是後來發現,我沒有這方面的能力。我們很期待,考古學界能出現這樣的大才,這確實是值得走的路,但這不代表南派三叔的這條路有什麼不對。”鄭嘉勵說。
  既然講到南派三叔,大家必然還是要拋出那個老問題:盜墓小說和考古的關係。這位考古工作者會怎麼回答?
“我對《盜墓筆記》的敘事技巧和想像力都非常讚賞,但不代表我認同小說對古墓和盜墓的渲染。寫小說的人要贏得讀者,必須要把神秘性渲染出來,但乾考古的我,在這幾年傳播中所作最大的工作,恰恰是祛魅——把附加在考古身上的'神秘'的東西,一點點地剝離。故弄玄虛、神秘主義,從來與我無緣。
  比如盜墓小說,把洛陽鏟講得很神奇,在我們看來,只是熟能生巧的手藝。
  只要人有慾望驅動,盜墓一定會有。曹操就是這樣,據說他自己也曾盜墓,所以就格外有心得,生前對死後怎麼樣規避盜墓,就很焦慮。但最後,曹操墓也還是被盜了。這是人心的慾望。
  盜墓小說和考古根本就是兩回事,它是藉古墓葬題材去講自己的故事,這跟真實的考古、古墓毫無關聯。我們不要自作多情,硬把這兩個東西扯在一塊。 ” (中新網)



2018年2月2日 星期五

“古董表醫生”感嘆收徒太難:可能只能傳三代了


近日,在順德容桂文博城,來了一名廣州的“大師傅”,他叫蘇鈞。蘇師傅總是一個人默默地待在店裡,戴上特製眼鏡專心致志地修理鐘錶。很多上了年紀的順德人喜歡帶著自己珍藏的古董表,讓蘇師傅維修。因為手藝精湛,蘇師傅有了一個有趣的外號:“古董表醫生”。上世紀50年代出生的蘇鈞,從10歲起就開始接觸維修鐘錶行業,修表超過半個世紀。蘇鈞和爺爺父親三代修表,蘇鈞的父親是廣州百年老字號“李占記”的修表師傅,父子都專長修古董機械手錶,在業內都享有很高的聲譽。蘇鈞還珍藏了“百年李占記”懷錶,蘊藏著珠三角精細工業“從無到有,從有到強”的珍貴歷史進程。


最早的“漢字懷錶”在廣州
因為順德人家裡有放鐘錶的習慣,往來廣州也很方便,蘇鈞就在順德開了家“鐘錶診所”。

蘇鈞現在除了修表,在他的“診所”裡也收藏了有幾十年甚至百年曆史的古董表,其中絕大多數都是“李占記”出品。他說,這裡面有著中國精細工業“從無到有,從有到強”的感人故事。蘇鈞介紹,中國最早引入“西洋表”的地區就是廣州十三行,在清康熙時廣州十三行每年為宮廷輸送鐘錶。到了上世紀20年代左右,李占記用國外一些著名鐘錶大品牌的機芯和其他配件“訂貨”,打上“李占記”三個字銷售。那時市面上幾乎所有鐘錶都是“洋文”,只有李占記銷售的鐘錶有中文,所以很多國人購買。

百年前的中國沒有精細鐘錶,李占記只能採取“訂貨加刻字”的做法,售出最早一批“漢字懷錶”。當時很多李占記的師傅心中的最大夢想,就是修一塊“中國自己產的機械表”。這個夢想在新中國成立後,終於得以實現。

蘇鈞在順德容桂“鐘錶診所”收藏了好幾塊百年前的李占記的“漢字懷錶”。蘇鈞說,李占記向歐洲訂購的鐘錶中,都會打上“省港澳李占記”字樣或“李占記選莊”,其中的數個漢字,讓很多中國人都感到,這是“自己選的鐘錶”,這種獨樹一幟的營銷手法,令李占記名聲大起。


三代修表“十歲入行”
出身於鍾表修理世家的蘇鈞回憶,他10歲就開始學修表,當時他父親每天在家裡修表,自己就幫忙洗一下手錶的零件。蘇鈞的爺爺也從事鐘錶行業,受到家庭氛圍的耳濡目染,他很自然地入了行。

修手錶極其考驗耐心和技術,很多時候在修表過程中連一口“大的呼吸”都不允許。蘇鈞的父親上世紀50年代進入廣州修表龍頭企業李占記,這是對於他修表技藝的一種業內肯定。李占記對修表師傅的技藝特別嚴格,如果因為技術問題,在李占記修過的表短期內回店返工三次修表師傅就會被辭退。

一些原廠不能修理的手錶,在李占記都能修好,以致老廣州人還有一句口頭禪“修金勞(勞力士)就要到李占記”。蘇鈞珍藏的一份父親50年代的“廣州居住證”上面,抬頭就寫著“李占記師傅”,蘇鈞說“這本身就是一種榮譽的象徵”。蘇鈞的拿手本領是修古董表,他說一塊手錶附加的功能越多,就越容易出現毛病。 “每隻手錶的毛病都不一樣,出現的問題也不一樣,考驗修表師傅的記憶和腦力。”

蘇鈞既會修古董表,也會修“新潮表”。修新潮表要更新自己的修理手法,判斷能力也要更加精準。現代手錶越來越高科技,戴古董表的人越來越少,以修機械表技術為代表的“古董表醫生”也越來越少。


遺憾:收徒太難無人傳承
蘇鈞說,目前為止他最大的遺憾就是修理古董表這種文化和手藝可能只能傳三代了。從70年代中期到現在,他從事這個職業已經近半個世紀。對他而言,“古董表醫生”已不僅僅是一門職業,更多的是自己興趣的堅守。現如今他的子女都不肯繼承這門手藝,在他們眼中,學習這些很枯燥。 “現代社會誘惑很多,信息也發達,已經沒人能夠像以前那樣坐下來靜心學習。”蘇鈞現在已到了退休年齡,他感覺自己的內心越發沉靜,他也越發喜歡和這些鐘錶相伴的日子。

“現在自己能做多久就多久,畢竟已經62歲,已經沒有什麼信心發揚到全世界了。”蘇鈞有些遺憾地說,現在收徒弟太難了,他們家這門手藝傳了三代就差不多有百年了,雖然有點可惜但也沒有辦法。 (文/廣州日報曾毅/吳靜韻 圖/者陳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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